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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些国内一流的法律服务机构沿价值链向上移动时,由他们经手处理的大型跨国交易的数量将会越来越多。因此,对拥有国际背景和经验的律师执业者来说,这些机构将成为更强大、更有吸引力的工作平台。国内法律行业已注意到国际律所和本地律所之间知识和人才双响流动的事实。同时,成规模的本地律所也正在采取更加强势的举措来吸引人才和优秀团队,以便在最短时间内扩大律所规模,拓宽业务范围,增加更多客户。
强强联手
君合律师律所最近的大规模横向招聘可谓是这种新兴趋势的典范。自今年三月以来,该律所已经从金杜律师律所雇用了两名合伙人、从君屹律师律所雇用了一支庞大的合伙人和律师队伍,并吸纳了美国博凯律师律所上海办事处前管理合伙人刘定发为合伙人。几年来,与一些竞争对手通过兼并其他律所来扩大规模的策略相反,君合一直坚持有机增长战略。最近的大规模扩张会不会是君合发展战略要发生变化的一个信号呢?君合深圳代表处的合伙人佟珂回答说:“我们一直在不断壮大自己的队伍。但在招聘时,我们会慎重考虑他们的执业经验、法律服务素质和团队精神,这些都是我们在引进合伙人时的重要标准。君合的文化决定了我们绝对不会通过到一个新城市去合并几家当地现有的律所,然后在当地设立起自己的分支。”
在谈到最近律所规模扩大的问题时,佟珂说,当这些新增的合伙人和律师团队还在以前的律所工作时,君合就曾与他们合作过,并且对他们的了解已经很深入。以君屹团队的加入为例,该律所不仅在名字上与君合有一个字相同,而且在价值观和文化理念上也与君合十分类似。因此,君合才会决定同时吸纳该所的七名合伙人和九名律师以及助手,而且君合相信,这支队伍能够很快很好地与现有团队融合在一起。聘用一支规模大、专业化强、名声好,客户群稳定的法律服务队伍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能够迅速强化在某一领域的业务能力或扩大律所的业务范围。在君屹团队加入之前,君合已经成立了一支由五名合伙人组成的项目融资团队。然而,由于业务太多,人手不够,有时君合只好不情愿地放弃一些项目。“许多律所都有自己的战略规划,君合也不例外。项目融资是我们希望重点发展的一个业务领域,”佟珂说,“虽然目前君合已经有一支很好的项目融资团队,但是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充实自己的专业技术力量,把执业范围扩大到与项目融资相关的基础设施建设和房地产领域里去。以前我们在这些领域处理的业务不多,但君屹团队的加入使我们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该目标。”
作为一个在项目融资和基础设施建设领域里拔尖的专业律所,放弃自己锻造的品牌而加入另一家律所可能是君屹迄今为止做出的最难决定。然而,制约专业所发展的最大瓶颈是由于他们的人员规模和业务领域的局限,有时候没有足够能力去接手一些超大型和复杂的交易项目。与一家一流的大所联合可能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一个办法。佟珂说:“君屹在自己的专业服务领域处于领先地位,我们相信,君合这块坚实的平台可以让他们更好地发挥出自己的力量。”在君合扩大规模的同时,k8凯发天生赢家·一触即发律师集团事务所也吸纳了原隆安上海律师事务所的13名律师和辅助人员,并由此建立了自己的并购与重整业务部门。k8凯发天生赢家·一触即发律师集团事务所上海办公室管理合伙人管建军表示,聘用一支高素质的专业律师队伍是一家律所确立其在某一业务领域主导地位的最省时、高效的办法。前隆安上海律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费国平现在掌管k8凯发天生赢家·一触即发律师集团事务所新设立的并购与重整业务部门。该部门提供公司业务与并购、投融资与资本市场、跨国投资、项目融资和风险控制等方面的法律服务。随该新团队一起迁入k8凯发天生赢家·一触即发上海办公室的还有由费国平负责的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并购公会上海办事处。“在某种程度上,把一支已深得客户认可的团队融入一家大律所比两家律所搞合并更容易、更简单,”管建军说,“因为这样更节省时间,更容易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优势资源整合。”此外,与从头开始组建一支新团队相比,通过吸纳有经验的团队来设立新业务部门还可以在短时间内为律所盈利。
虽然招聘整支已有团队看来是律所发展的良策,但是迅速扩大规模也面临着若干挑战。管建军指出,随着律所业务的发展和规模的扩大,他们必须认真反思自己的管理机制和管理方法并且不断改善。管建军说:“随着律说规模的扩大,管理能力也必须同时提高。因为管理一个300人的律所跟管理一个有50到100名律师的律所是完全两码事。”
“海归”的回流现象
几年前,由于国际律所的薪酬机制更具竞争力且提供更多国际培训机会,一些有才能和有海外背景的律师愿意离开本地律所到国际律所执业。如今,国内法律行业中却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律师从国际律所的中国代表处回流到本地律所的现象。先前曾为美国博凯律师律师事务所上海代表处合伙人的刘定发已经作为合伙人加入君合上海办公室。刘律师目前正帮助该所在公司/并购部下建立新的税务法律服务团队,并在该团队组成后担任其负责人。他向ALB中国透露了自己从国际所加入国内所的理由。
“与大部分设在中国的国际律所代表处相比,像君合这样一流律所具有更丰富的资源,可以为我提供了一个更广阔的执业平台,”刘律师说,“在君合,我捋有更多的机会去处理大额且复杂的境内并购交易项目,以及国内公司在海内外上市的业务。”博凯上海代表处两位专门代理FDI、税务和公司法律业务的资深律师也将于7月初紧随他们的前任管理合伙人加入君合。到那时,君合新成立的税收法律服务团队的核心将诞生。
刘律师还说:“驱使我加入君合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这样一来,我可以成立可能是国内第一个税务法律业务小组,并成为国内律所里的第一位税务合伙人。”迄今为止,可能还没有一家本地律所拥有能够真正提供高端的或跨境交易中涉及的税务法律服务的团队。就短期计划而言,刘律师要在上海再招聘一名有经验的税务律师,并培养一名税务律师然后派到北京代表处去工作。另一家国内领先的法律服务机构方达律师事务所自今年年初以来也从国际律所吸收了一些法律人才。郭强从美国德普律师事务所加入到方达北京办公室并成为合伙人,同时,乔飞和高国征也分别离开美国世达律师事务所和美国普衡律师事务所作为合伙人加盟方达北京办公室。曾在国际律所工作过的律师,不仅积累了国际律师执业经验,而且掌握了综合全面的法律技能。他们向本地律所回流的趋势捋推动本地法律服务行业的发展。同时,这一趋势表明,一些领先的国内律所对法律人才的吸引力已与国际律所不相上下。人才,不言而喻,是各个律所最根本、最有价值的资本。